她突然想起昨天陆薄言不问陈璇璇为什么撞她,直接就问了陈璇璇是怎么撞她的。她回答后,他反应冷淡。她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,可实际上,他记住了,而且记得很清楚。 苏简安猜的没错。
他挑着唇角牵出一抹浅笑,总让人觉得那双深黑色眸里有一股隐藏的邪肆。 这之前她没有任何成功或失败的经验,但扎实的基础让她有很大的优势看一遍菜谱,凭着感觉,她就能掌握配料的用量,并且什么放什么配料心里都有底,她相信最终出锅的味道不会太差。
苏媛媛趾高气昂的脚步停在苏简安的桌旁,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苏简安:“苏二小姐,你不是嫁给陆薄言了吗?别人不是说陆薄言有多疼你多宠你吗?怎么只能和苏亦承吃饭呢?陆薄言该不是在陪韩若曦吧?” 她睡意朦胧,跌跌撞撞的摸着走回房间,一头栽到床上紧紧抱着被子,一副恨不得能睡上一百年的样子。
徐伯突然出现在苏简安的身后冒出这么一句,又指了指前面:“健身房在那边。” 这些陆薄言都是知道的,否则江少恺早就被调到另一个班去了。
浴室的门“咔”一声合上,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 “口水?”陆薄言恩赐似的扬了扬唇角,“我不介意。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了,伸手扶稳了苏简安,拒绝她的靠近。 平时不管什么节日他都不愿意费心思送洛小夕礼物,尽管她总是变着法子跟他要。唯独她每年的生日,有时是叫秘书去挑,有时是自己去挑。或是昂贵的奢侈品,或是独具匠心的小玩意,仔细的包装起来送给她。
“不是,我约了我哥。”苏简安问,“你吃饭没有?要不要一起?” “没有啊。”苏简安茫然抬起头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吃完饭,苏简安走出餐厅,酒店的经理迎上来告诉她:“陆太太,你想出去逛逛的话,司机在楼下等你。想去哪里,你和司机说就好了。“ NC粉为什么这么凶残?
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 有些烦躁的心,就这样被她的面容抚得平静了,只是……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放心,她暂时还不会让你曝光。” 夜阑人静,她的声音穿过橡木门传进了陆薄言的耳里。
她刚才喝的葡萄酒度数都不高,也许是哪款果酒的后劲上来了。 下午陆薄言帮她收拾的日用品还在收纳篮里,苏简安一样一样拿出来,放到该放的地方,整个房间突然变得突兀起来。
这时,苏简安才如梦初醒,看见毛巾就在自己手边,抽了一条出来送过去给陆薄言。 不到五分钟,就有一名侍应生把冰袋送了过来,苏简安说了声谢谢,刚想去拿,陆薄言却已经把冰袋从托盘上取走。
她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:“你干嘛不出声啊?对了,你让一让,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。” 他们在说唐玉兰独居的问题,陆薄言是怎么理解到“她想和他住同一个房间”这么高的层面上去的?还说得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。
苏亦承的手机桌面居然是洛小夕的照片,这不可能,全世界都知道他讨厌洛小夕的! 十几年,苏简安第一次听见洛小夕说累了,她问:“你想放弃了吗?”
她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的认真,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现在开始做也不迟。”(未完待续) “那就好。你们才刚结婚不久,他经常加班可不好。你们……”
吃完饭,陆薄言和苏洪远在茶室边喝茶边聊商场上的事情,苏简安在客厅一节一节地挽起袖子:“媛媛,坐沙发上吧,我给你看看你的脚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 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,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,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。
苏亦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:“不过他也不一定能追得到你。当初那些条件不比他差的天天捧着玫瑰到你宿舍楼下表白,比如周氏的小少爷,你也没答应是不是?” 民警理解她们的心情,劝她们冷静,说这是警察和法医共同的调查结果,是事实,他们闹得再凶也无法改变事实的。
是,她这阵子很少纠缠他了,反倒是跟秦魏吃饭喝咖啡来往频繁,坊间风传她和秦魏好事将近。 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
十几年前,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,但陆薄言十六那年,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,当场身亡。 这样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