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还是上次的房间! 这段时间陆薄言和苏简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江少恺牵扯其中,在大多数人看来,江少恺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接受苏简安。但江先生和江夫人多少知道一点内情,江大伯因为苏简安找洪庆的事情,也多少猜到事情不像媒体报道的那么简单。
有一上班的时候苏简安不忙,抽空去档案室翻查当年的存档,第一次看见了车祸现场的照片 似乎每个人都比以往忙碌,但办公室的气氛并没有多大变化,没有危险当头的紧张感,没有丝毫慌乱,一切依旧井然有序,有条不紊。
问小影他们,也是一样。 “韩若曦……”
他依然是一身纯黑色的风衣,斜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,指间一点猩红的光,升腾的烟雾有些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,但掩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掠夺的气息。 苏简安双颊泛红,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懑。
陆薄言平静的接过协议书,翻到最后一页,笔尖抵上他该签名的地方。 “我不能接受你和韩若曦发生关系的事情,哪怕你是为了公司。”苏简安缓慢的站起来,“这个理由还不够吗?”
韩若曦被推得后退了两步,站稳后突然笑起来,拨出一个电话:“他的药效发作了,进来吧。” “你快点好起来。”洛小夕趴在床边说,“我还想跟你一起去逛街呢!我们去逛童装店,把所有好看的童装统统买回来!”
“我、我我是住在那边那栋楼的!”阿光指了指三期的一幢楼,“我刚下班回家,在楼下停好车一看,我家的灯居然亮着,我怀疑进贼了!” “……你喝醉了。”苏简安避重就轻的提醒陆薄言。
醒来时洛小夕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角,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。 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,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,长长的沙发,长长的茶几,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,诱’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,去猛吸。
这颠倒是非的能力,她不得不服。 瞪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,苏亦承微微蹙眉,“没有了?”
“简安,这是徇私哦。不过看在陆先生千里迢迢来看你,我替闫队准了!” 突然,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,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,快得什么都看不清,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。
这一天快要结束了。 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你来只是为了跟我忏悔?”
“小丫头机灵得很啊,上次有帮人吃到一半想找茬,她轻轻松松就摆平了。要不是她,我们又得麻烦阿光过来了。” 其实,贪恋的哪里是景色?
她还记得以前每天吃早餐的时候老洛都要看报纸,他不看民事八卦,只关注财经,她就给他读财经版上的消息。 几乎和她的话音落下是同一时间,陆薄言拉过她的手,目光一瞬间沉下去:“怎么回事?”她的手不但有些肿,白皙的手背上还满布着针眼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哑然失笑。 她不知所措却又无所畏惧的样子,让陆薄言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得柔和:“一只话筒而已,就算真的砸到我,也不至于让我负伤。但是你不一样。”
这半个月,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,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。可是她没有哭。为了孩子,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。 有什么在脑海里剧烈的炸开,几乎只是一瞬间,苏简安的脸火烧云一般红起来。
尝试过卧底的方法,可最终这些刚出警校的年轻人非死即伤,没人敢再派人去卧底。 否则的话,他一定用尽手段让这个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!
尽管早已对苏洪远失望,但苏简安的心里,始终还留存着最后一点父女情分。 古镇,洛小夕,她的笑容……
陆薄言很快就注意到苏简安太安静了,起身走过来,“在看什么?” 走廊的那端,母亲正在向她走来,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。
苏简安狐疑:“你们对康瑞城做了什么?” 苏简安进了审讯室,闫队和小影正在整理审讯资料,她问:“你们刚刚审问的那个人,犯了什么事?”